鸢喜。

  或许有那么一天 当你遭遇世俗的冷水 被漠然的人心捉弄

  你会想起曾有一个人 不知看上你哪一点却迫不及待要与你上路 哪怕风餐露宿

  没有食粮 她刺破心尖以血浆喂养爱情

  你会后悔曾因人伦而弯曲的真实 

  情如挂在屏风上的一张画皮  昧心的尾随在酒水场合

  我可怜你 无法像我一样 淋漓尽致的活


  我渴望兵不血刃 亦不畏枪林弹雨

  我不需与人族为盟邦 更不想与你树敌

  我以独身终老为原则 势必贯彻到底

  我热爱马匹 猎枪 烟斗 玫瑰胜过一切甜言蜜语


  我已不再说故事 我不愿让我从你口中掉出来

  有些伤 如童年的腮腺炎 得过之后就会终身免疫

  它是一只盘坐在学龛上的响尾蛇 卒于冬眠 宛若清白辞世

  请你以酒清洁它的毒蛇 善待它的牙齿 

  尽管它活着的时候咬伤你的子嗣 你绝不能对一具尸体复仇

  这就是活人的悲哀 绑架虚伪来勒索口碑与美德


  如果他人不愿接受你的爱 那么硬塞也是一种冒犯


  我已不再去想肮脏的生命 和不断的疑问

  我想到一个新的地方 没有房门 有一铺土坑 沿途种满菜籽花

  然后做个好人 一个不刁难自己的人


  此刻 我多想拥抱你

  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

  可惜你我中间人来人往


  你存在失落感是因为你高尚得不纯粹 无耻的又不够彻底


  一切强大都会因为你的依靠 而变得脆弱

  一切丰富都会因为你的需要 而突然稀缺


  是什么让你先当了命运的赌徒 后做了人生的酒鬼

  你东倒西歪的活着

  醒时恶骂 梦里哭泣

  你年轻激烈 重复问着为什么

  造物主从不说话 只牵着你的五官体会

  川野上的暮霭静下来 开满黎巴嫩的二月兰 约旦河清辉升降

  风吹落树巢 雏鸟从裂缝中变作一滩蛋白

  你亦是自然的渺小物种 偶然的经历了生


  我想变成你的一部分 说你难以启齿的话语 做你不屑去做的事--

  是我不再肯定 你也不再否定的那一部分

  是太阳路过了山岗 茉莉香片熏满床第的那一部分

  不要再以大写字母为我注音 也别再用性别来对待我的自然属性了 

  我只是你的零件 器官 

  是你意识派生下的一个想法 是女身的耕牛与战马


  生命里有两句话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一句是在什么都没做时说的[我很累]

  另一句是在死不了的时候说的[我不想活]


  曾想在二十岁那年死去 如今距理想的死期已过四年长

  在南部 我收获一茬又一茬的蛇果和情人

  在北方 我把爱嫁接到大地的鼠蹊上 离人类私处最近的脆弱地带

  我想活过二十四天 二十四月 二十四年 

  用诗人过时的浪漫和超前的理想 献出勉强记住的 费力遗忘的

  曾经如此的 以后不再的一切


  因为我爱你 所以我想杀了你 我想要你死

  我想要你 也想要你的命

  我爱你 也会爱你的尸体和亡灵

  同样 我也希望你杀了我 

  以罪魁祸首 给我丑态百出的生命 最荡漾的血光


  即使你不再清白 也要充满血性的活着

  我必将爱你的狡诈 落魄 卑鄙 真实 视同己出

  在任何声讨与诟病中 我必将以铁齿 磕碰所谓正义的铜墙 还你血肉之躯

  然后 与你一同沉默放逐 去年轻的沃罗涅日山丘 

  互相拥抱 描述爱情和悲伤 做一对畸形恋人 抚摸山地的青筋 悉听顿河



>>鸢喜<<

评论
热度(19)

© 淸戈 | Powered by LOFTER